为了让检查更全面精确,他将男子脱光衣服送进一座类似钟表圆盘仪器的中央测试台上,对方后背一侧身体与半透明测试台紧紧相贴。他按下按钮启动测量仪,围绕着男子周围出现蓝色的光标、数字以及十几串代码。
“呵…哈哈。”
莫理的笑声驱散了艾尔林浓重的倦意,他晃晃脑袋坐直身子,看见莫理这个年近70的小老头对着余味的果体纵声狂笑。
“emmm…”
“太疯狂了,简直无法相信…”莫理依旧处于震惊状态,他像是饥渴数日的野兽猛然间捕获到肥美羊羔,艾尔林几乎都看到他嘴角流的哈喇子。他跟莫理招手引他注意,“那个博士,我拜托您给他治病,可不是让他羊入虎口啊。您老都多大岁数了,想啥呢这是…”
猛拍测试仪台面,莫理突然一本正经地看向艾尔林。“这个人,我要了…”
“?!”
“根本不需要治疗厌食症,他很健康,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。”莫理给余味裹件毛毯,把人抱到不远处的沙发上休息。
“健康?他都瘦成那样了,患有厌食症二十多年,怎么可能”
“换作普通人,有谁能在只喝水不进食的情况下活到24岁?你见过吗?”
艾尔林语塞,辩解道,“他有吃药啊,补充身体营养的各种药。”
照莫理的说法,多年未尝食物的余味根本活不到今天,更不可能保持身体各激素在均衡状态。他越想越迷惑,最终由莫理来解疑。
“你过来。”
艾尔林走到圆盘测量仪器跟前,顺着莫理手指的位置一一浏览。“35.8℃?”
“他的身体会自动调节体内的激素水平,好比喝一杯糖水,含糖量一克或是一百克对他而言毫无差别。不仅如此,他的心跳、血压等通通都是标准水平,即便是在昏迷状态。”
“天哪,他怎么做到的?”
莫理关闭仪器,看着深眠的余味流露出一丝贪婪目光。“把他交给我,我会让他物尽其用。”
“他不是试验品!”害怕莫理会乱来,艾尔林死活不同意他对余味做出奇怪举动,往后几天和余味形影不离。
余味的伤口恢复得很慢,一点轻微的摩擦碰撞都会三五天无法消失,身上因饱经虐打遗留下来的伤痕更是丝毫不见好转。
看在他是江西关心的朋友,艾尔林大发慈悲坚持每一天为他擦药,做些有利于活血化瘀的按摩。
每每当余味脱下上衣背对他坐着的时候,艾尔林常常为他感到同情,从头至尾余味也从未喊过疼,但他看得出对方在极力隐忍。父亲被害入狱,公司大权被夺,自己遭受几个月的虐待和煎熬。换作是艾尔林,怕是会跟对方玉石俱焚同归于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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